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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是這樣的:
看完《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 Batman v Superman: Dawn of Justice》電影院走出來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在討論劇情。
「你覺得這部片怎麼樣?」
「兩個字,難看!」
這句難看一出,周遭似乎並無其他人投以異樣的眼光,看來疑惑者眾、囧臉者多,But......就是這個But!
另一人卻說道:「痾......可是我覺得還不錯看耶其實......。」於此同時,倒是發現有另一小撮的人投以認同的目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3=
好吧!這其實也就是《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面臨的尷尬問題。
(圖1. 摘自screenrant.com) |
(圖2. 摘自screenrant.com) |
叉燒飯再好吃還是叉燒飯這點本篇先不作討論,但很明顯的是,查克·史奈德端出的《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比較像是以少見海鮮搭配捏出的壽司,雖然看起來美味鮮豔,但先是有人高喊生食不吃、甲殼類過敏不吃,然後連皮的魚肉不吃、太腥的不吃,選來選去只剩下豆皮壽司,最後再說你這盤壽司難吃,那這要算導演沒搞清楚自己會遇上多廣泛的觀眾,還是觀眾太挑只想選有爽度的部分來飽足呢?
(圖3. 摘自screenrant.com) |
坦白說查克·史奈德的導演手法一直都是相當鮮明的,慢動作、唯美,時而展現高強度的暴力,有點像長短不一的敘事詩。但也就是因為忽長忽短,《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一片如同其過往作品般頻繁地使用插敘,讓節奏難以捉摸。雖然對漫迷來說,看完就知道本片融合了經典故事《黑暗騎士歸來 The Dark Knight Returns》和少許《超人之死 The Death of Superman》等橋段,也還算津津樂道,但對不熟悉蝙蝠俠、超人等角色背景的觀眾來說實在是難以將片段拼湊成完整的連續性畫面。
譬如片頭從蝙蝠俠不知道已經死幾遍的父母之死描述童年後,隨即跳到年近知命目睹《超人:鋼鐵英雄 》中超人大戰薩德將軍,於此同時可能會讓部分觀眾對開頭感到些微莫名且累贅;中間又穿插蝙蝠俠前往掃墓(應該算掃墓......吧)時眼見母親瑪莎墓碑流血的幻象,而後在將近最終蝙蝠俠痛擊超人時,超人受氪星石影響很痛苦地對蝙蝠俠呼喊著幫忙救援同樣名字的超人養母,才讓人恍然大悟片頭拍攝蝙蝠俠幼年眼見父母雙亡的用意。儘管畫面唯美,但卻有些零碎、片段又讓人記憶不足,乃至令超人和蝙蝠俠產生停止打鬥的關聯性有些牽強等,都成為了本片的致命傷。
最慘的是,同樣的問題不只出現這麼一次,而是接連不斷地切割、過場,叫觀眾自行結合甚至腦補,或許藝術性較高,但對不少觀眾來說其實是會有些頭痛。
(圖4. 摘自screenrant.com) |
其次則是重點著墨不深,強度不夠難以產生共鳴,卻又加諸了不少次要場景。在《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中,舉凡片頭蝙蝠俠因自家韋恩企業旗下金融大樓因超人大戰倒塌導致眾多認識的員工喪生,儘管對超人的恨意縱然而生,然擴大到得打上一架甚至殺死對方的層面仍舖成得不夠強烈;其他像超人贖罪式救人的心境描寫、將其神格化卻又只停留在表面畫面的陳述,以及兩方加上反派雷克斯·路瑟與政府方對正義、或說是「道」的認知等,皆點得不踏實,僅止是雲淡風輕。
還好這部片的反派還算單一,否則依照其支線頻繁卻又湊不出整齊劃一,自然讓人感到不耐煩。雖然留下一點疑惑讓大家觀後想爬文甚至複習原著是好的,但如果撇下的空洞太大......想自行實施補完計畫的心思想必是相當困難。
(圖5. 摘自screenrant.com) |
兩人打完後蝙蝠俠前往幫超人救養母,一陣帥氣的蝙蝠俠式打鬥、救到人後,蝙蝠俠說:「我是你兒子的朋友。」有沒有!!!馬上變朋友了耶=3=
接著老媽說他看得出來,因為都是披風控XD~原來媽媽在本片的核心價值在於搞笑(咦?)
(圖6. 摘自screenrant.com) |
雖然洋洋灑灑提了眾多《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的問題和缺點,歸納出部分疑竇所在。但平心而論本片仍有不少可圈可點之處,譬如配樂相當到位、形成相當巧妙且適切的點綴外,尤其主要演員們表現得四平八穩,至少還讓這部電影根基穩固。舉凡亨利·卡維爾(Henry Cavill)飾演的超人/克拉克·肯特,對照《超人:鋼鐵英雄》的演出有更多內斂的情感表現,超人也不再是不會生氣的好好先生,從情緒的起伏到對露薏絲滿滿的愛意皆顯而易見,有刻劃出更細膩的血肉之軀;至於另一主角飾演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的班·艾佛列克(Ben Affleck)則一掃先前飾演隔壁棚電影《夜魔俠 Daredevil》的陰霾,厚實強悍又豁出去把罪犯當雜草斬亂麻的形象確實符合《黑暗騎士歸來》裡的陳述。但問題是漫迷看得懂,可大多數觀眾會楞了一下為啥蝙蝠俠又開始殺很大?這也就是為什麼先前提及要懂得利用《黑暗騎士三部曲》再做轉折來當片頭,而不是放個給漆上虐笑字樣的二代羅賓戰袍當彩蛋就讓人想很多。
(圖7. 摘自screenrant.com) |
(圖8. 摘自screenrant.com) |
(圖9. 摘自screenrant.com) |
好吧~有沒有更恰當的收尾方法很難說,但非法擅用外星科技導致動亂的好處大概是終於讓雷克斯遭收押,給了他剃光頭的好理由(喂!)
(圖11. 摘自screenrant.com) |
最後,相信比較受到關注的幾個劇情彩蛋,也就是未來延伸到2017年上映的《正義聯盟 Justice League》系列,除了當中由蝙蝠俠盜取雷克斯蒐集的超人類資料,由神力女超人點開後出現的閃電俠、水行俠、鋼骨與自己外,另一重點便是蝙蝠俠疑似做夢,但其實是閃電俠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把未來另一時間線的景象加以傳達的橋段(是的,閃電俠快到可以穿越時空==+)從中可以發現在那灰暗、遍地沙漠的未來中,蝙蝠俠看到地上有一巨大的「Ω」歐米茄符號,代表的是DC系列漫畫的大敵黑暗君主達克賽德(Darkseid)的標誌。
(圖12. 摘自moviepilot.com) |
(圖13. 摘自screenrant.com) |
(圖14. 摘自screenrant.com) |
平心而論,就現今超級英雄電影氾濫的年代,保持黑暗寫實風格基調的《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其實是相當重要的存在。一方面若觀眾習慣隔壁棚那相較之下平舖直敘型的電影宇宙營造計畫,反而更需要不同類型的手法來加以刺激,否則不斷地前菜、湯品、上主菜然後再重輪一次的流水席,然後每道菜餚又都是叉燒、燒雞、燒鴨、燒鵝,最後來個四喜大拼盤,可見吃來吃去滋味可見一斑,所以嘗鮮、換口味然後知道超級英雄電影可以不一樣,雖然端上的不夠完整那還能入口,但緊記DC下次要再出馬,黑暗別這麼重、寫實可以少加點,畢竟接下來的場次已經不是《黑暗騎士三部曲》的凡人故事了,想像力可以運用但不是花俏的想像力,沈淨深層的基調確實是呈現DC家故事不錯的風格,該斬立決時記得要痛下殺手就是了。